做臉與洗牙的痛感

2013-04-19_001

在嘗試到做臉以前,本人自知是很怕痛的,這一點我的牙醫可以作證,因為每次無論去洗牙或是做根管治療,我都再三哀求牙醫幫我打很多很多的麻藥針,牙醫笑說沒見過連洗牙都要打麻藥針的病人。

剛巧在偷偷逃避了牙醫九個月的期間去做了幾次臉。做過臉的朋友都知道,大約一個半鐘頭的療程中,有2/3的時間是享受。躺在溫暖的床上任由美容師在臉部按摩和塗抹香香的保養品,很是放鬆愉悅。但是有1/3的時候是像在地獄一般煎熬,因為本人臉上容易長粉刺與痘痘,美容師會先在我的臉上像找尋獵物一般摸索,然後用小針先扎破表面,接著用力得擠壓,把裡面的髒東西擠出來。整個過程不可能上麻藥所以真是痛死了,我每次都痛到臉都歪了,手指絞到紅腫,差點連背部肌肉都抽筋了,這痛感跟被刀切過一樣,害我每次想到做臉就是又愛又怕。

然後在九個月之後被牙醫逮到得去報到洗牙,牙醫照例為我塗了滿滿的麻藥,但是這次不痛耶,我說是您手下留情了嗎? 牙醫說那你來深層洗牙吧! 我想了一想說好吧,那來挑戰深層洗牙不打麻藥針看看。深層洗牙當天,牙醫再三確認了我真的不要打麻藥針,他只好下手輕一點,免得洗到一半我抓狂,不過以防萬一他還是特地在我的牙齦上塗了很厚很厚的麻藥。雖然在洗牙的過程當中,我還是稍微感到疼痛與不適,但是一想到擠臉的痛感之後,突然覺得這也沒太痛嘛。洗牙完畢之後,牙醫說很好有進步,隔兩個月再來喔! (昏倒)

沒比較就真不知道,現在我比較不怕洗牙反而比較怕去做臉了,我對於痛感真得沒轍,完全沒辦法想像女人生小孩的痛感,真是要佩服天下所有的媽媽,不論是自然生或是剖腹產,都是很痛很痛的。至於那些主張女人”應該“生產不打麻藥的男人,請你們先去體驗這種痛苦再來講大話,保證你們會像以下兩位男士一樣痛到哭出來。所有的人都應該感謝媽媽,做爸爸的人應該感謝老婆,生小孩真不容易。(女人要美麗也不容易啦)

(Video Source: ABC news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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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把草莓族真當草莓

2013-04-14_001

最近與公司同事之間聊到亞洲與美國辦公室文化的不同,他提到一個真實的小故事。

在台灣的一家建築事務所,當藝術總監在經過會議室時,聽見一名經理在大罵一個小設計師,小設計師被罵得抬不起頭來。大致原因是經理要求小設計師提供三個設計提案,不知怎的,小設計師提出了四五個設計提案。經理覺得時間都浪費掉了,就把小設計師罵到臭頭。藝術總監遠遠看著,心裡想著待會兒是否該去安慰那個被罵的小設計師,免得小設計師心裡不舒服。沒想到過半天,看到小設計師像個沒事人兒一般悠晃過去。藝術總監他不禁感嘆現在年輕人心裡素質都還蠻耐的。

說完之後,同事還說沒想到當下年輕人還行。我反問說,那個藝術總監才有問題吧? 他為什麼覺得需要去安慰小設計師? 個人做事個人當,做錯被罵是能接受的,為什麼會需要上級來安撫? 同事很奇怪得問,難道不行嗎? 為了辦公室的氣氛,安撫受傷的同事是上級應當做的事阿! 我說那才奇怪阿,又不是那個藝術總監去罵的,他沒有道理去安撫,這小設計師不會覺得莫名其妙嗎?

當然這場爭論是沒有結果的,我們都不是當事人。同事最後拋了一句:這在亞洲是很普遍的情形。 讓我覺得真是亞洲年輕人的悲哀,在職場上,無論出身學歷都是個人論,在學校家裡如何天之驕子,在公司也是一個個體,做對做錯該自個兒負責。以我看來,這名藝術總監就是把小設計師當成小孩看,預設立場是小設計師心理承受不了職場的壓力,他才會覺得需要去安撫,以維持公司安定為名,避免內部出事,這應當算是一種職場歧視。

亞洲年輕人是否為草莓族,這外號是誰取的? 是不是那些自以為是大人的職業老鳥的職場歧視造成的? 就像父母覺得孩子永遠是長不大,需要保護照顧一般。在職業老鳥保護過頭之後,等到要交棒之時,才在嫌年輕人啥都不懂。在美國的職場,高升或是停滯大多是你個人的表現,不好就被革掉,好就被上級往上拔,這都是職場的冷酷,當然撇開靠關係的不談。年輕人玩得起,卻是老鳥無法體驗的境界,這就是亞洲職場文化的悲哀。

同理,有些高位者在不知不覺中歧視著女性,如果今天那個小設計師是個女生,搞不好藝術總監心裡會更擔心更覺得該去安慰。不過這在美國的話,藝術總監可能就會被告性騷擾或是讓人覺得他另有企圖。而我個人對在公司被氣哭或是罵哭的女生嗤之以鼻,要出來混就不要怕死,要在職場上與男性一爭平等,就不要假惺惺得裝弱者,這不會引來同情只會被人看不起。哭能解決問題嗎? 要哭就回家或是去車上哭,不要給人看見,就是這些在辦公室哭的女性,才會讓男人覺得女性是弱者並歧視女性。也許亞州普遍的大男人心態也是愛裝弱者的女人自己造成的。切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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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愛台《草根菩提 》拍攝現場

2013-01-26_001

昨天江老媽通知我們,阮阿嬤的草根菩提專訪: 心寬福至(林雲) po上youtube了,這再度讓我想起整件烏龍事件與當時的狀況。當時恰逢我們全家回台灣慶祝阿嬤八十歲的生日,所以阿嬤很高興,同時阿嬤也不好意思得悄悄告訴我們,她最喜歡的慈濟大愛台要來採訪她做一集草根菩提的專輯。

聽到這個消息我們很替阿嬤開心,阿嬤做慈濟義工十幾年了,近年來更是積極參與慈濟的活動,她真心喜愛慈濟並且做得很充實很快樂。所以當她聽到大愛台要來跟拍她一天的生活時,阿嬤又是興奮又是不好意思,覺得自己得到了慈濟的肯定,又覺得自己並沒有做甚麼貢獻值得人家來採訪。

第一天拍攝小組來的時候我並沒有在現場,江老媽與舅舅應阿嬤要求來現場陪伴,剛好狗腿瑪跑去湊熱鬧,所以連狗腿瑪都有入鏡頭。企劃小姐可能事先跟阿嬤溝通過,講好要來跟拍阿嬤去環保站與做蘿蔔糕的場景,還有拍一些舊照片然後訪問家人的片段。就在我們以為拍攝進行得很順利時,舅舅打電話來告知他第二天不巧有事,請我們代替他去現場作陪,舅舅並提到說工作人員一直在詢問阿公阿嬤之間私密的事情,而且要求他不需要在現場陪伴,感覺想要把江老媽跟舅舅支開,讓他覺得有些怪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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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第二天早上凌晨六點趕去阿嬤家,拍攝小組五點多就到了準備跟拍阿嬤早上做運動的鏡頭,因為有先入為主的觀念所以一見到這三位年紀很小的年輕人,心裡就開始擔心阿嬤是不是遇上詐諞集團。導演兼攝影師在現場做調整,唯一的一名男性助理在一旁無所事事,企劃小妹開始跟阿嬤聊天,三個人都沒有掛大愛台的牌子,只有企劃小妹給了我們她大愛台的名片,江老媽開始有些擔心,但是我們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得在一旁偷偷觀察。(James被蚊子在額頭中間叮了個大包,率先掛彩!)

清晨運動的拍攝並沒有發現甚麼可疑之處,之後場景又轉回阿嬤家,要拍攝阿嬤準備出門去環保站的鏡頭。然而我偷聽到他們interview阿嬤的對話,感覺有些問題重複性很高,雖然已經沒有在懷疑他們是詐騙集團,但是還是覺得他們並不是很專業。企劃小妹很客氣,大概看出我們的不安,所以解釋說大愛台有些單元拍攝會請外包,這兩位就是外包公司的攝影組,只有她自己才是大愛台的員工。後來三個年輕人就開車載阿嬤去環保站做最後的拍攝,我們只好目送他們離開,我跟江老媽開玩笑說他們會不會真的把阿嬤綁架,阿嬤還在很開心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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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影片覺得成品還不錯,他們辛苦跟拍了兩天只能剪接成24分鐘的片子,很多部分應該都被刪除掉了。但是以我們外行的眼光來看,覺得他們不專業的地方並不是在於技巧,而是外表與溝通。他們三個年輕人都穿得很輕便,讓我們當下一直無法確認他們的身份,只好拼命打電話到草根菩提製作部門去詢問,一直到第二天才接通他們主管,也才得知為了使受訪者放輕鬆,拍攝小組都盡量表現得很隨興輕鬆,儘量讓受訪者察覺不到被拍攝的感覺,所以身上連大愛台的名牌也沒掛。

而他們在流程溝通上也很隨興,例如今天要拍甚麼,要問阿嬤什麼問題,要問家人什麼問題,我們事先都沒有能夠跟他們預習,這在我跟舅舅眼中簡直是不可思議,哪有這麼隨便的電視台拍攝團體? 而且他們一直想把問題拉到阿公阿嬤的夫妻關係,想放大一些關鍵製造更多的可看性,這些我們雖然可以理解但是因為是大愛台,所以讓我們感到有些困惑。不過我也跟舅舅江老媽打趣說,你們要想辦法製造一些爆點呀,例如瞎編一些誇張的小故事,電視上不都是這樣播的嗎? 幸好我這個瞎主意沒有被接受,只被舅舅跟江老媽各瞪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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